《紅樓夢》襲人與寶玉偷試,究竟有沒有越了禮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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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襲人與寶玉偷試,究竟有沒有越了禮法?其實是越禮了的,襲人自認沒有理虧,只是心理安慰罷了,下面小編帶來詳細解讀,一起看看吧。
第五回,賈母、鳳姐等人受尤氏姐妹的邀請,來到寧國府的會芳園觀賞梅花。中午十分,寶玉犯困想要睡中覺,原本賈母打算讓嬤嬤、丫鬟帶他回到榮國府休息。但因為秦可卿的自告奮勇,賈母又深知她是一個妥帖人,所以放心的將寶玉交給了她。
只是,賈寶玉在秦可卿的房間,卻做了一回春夢,在夢中,他第一次體會到了男女之事,並流出了髒東西。
寶玉從夢中驚醒後,襲人等人急忙跑了進來,在為他穿衣服的時候,襲人無意間觸碰到了髒東西,詢問寶玉,又見他羞的紫脹的臉,便明白了他的祕密。
回到榮國府,吃過晚飯後,襲人趁着眾人不在房間的時候,偷偷地拿出中衣給寶玉換,並在半推半就中同他偷試了雲雨。
只是,作為賈母派來服侍寶玉的襲人,她與寶玉雲雨是否越禮呢?我們先來還原一下原文對此的描述。在此,我們採用文本結合的方式分析,或許更具有説服力。
襲人忙【一個忙字,點出了襲人如此舉動的反常;同樣,也顯示出了她在這個時候的情緒是有波動的】趁眾奶孃、丫嬛不在傍時,另取出一件中衣來與寶玉換上。寶玉含羞央告道:“好姐姐,千萬別告訴人。”襲人亦含羞【若不問,何來接下來的好戲?】笑問道:“你夢見什麼故事了?是那裏流出來的些髒東西?”寶玉道:“一言難盡。”
説着便把夢中之事細説與襲人聽了,然後説至警幻所授雲雨之情,羞的襲人掩面伏身而笑【若是矜持治禮的丫鬟,自然不會有此一問,更不會如此諂媚地附和】。
寶玉亦素喜襲人柔媚姣俏,遂強襲人同領警幻所訓雲雨之事。襲人素知賈母已將自己與了寶玉的【朋友們請記住這句話,因為這是驗證襲人是否撒謊的關鍵】,今便如此,亦不為越禮,遂和寶玉偷試一番,幸【既為不越禮,又何必多此一舉呢】得無人撞見。
從這一段原文中我們會發現,襲人趁着給寶玉換中衣的時候,同他偷試雲雨之事,存在着許多矛盾的地方。
比如原文特意用到的兩個字:“忙”、“幸”。一個“忙”字揭示了襲人內心的慌張不安定;而一個“幸”字則揭示了襲人不可言説,心存僥倖的心理。
當然,僅僅通過這一段原文,我們只能看出這件事的蹊蹺和不尋常,卻不能驗證襲人與寶玉雲雨是否越禮?
而在這個問題中,最關鍵的一點是什麼呢?其實是襲人所説的一句話:素知賈母已將自己與了寶玉的,今便如此,亦不為越禮,遂和寶玉偷試一番。
因此,衡量襲人是否越禮的標準,其實是由賈母決定的,而作為當事人的賈母她的本意是什麼呢?這在原文第七十八回中,已經明確説出了答案。
抄檢大觀園後,晴雯在王善保家的唆使下,被王夫人以“狐狸精”、“得了癆病”這兩大罪攆出了賈府。這一天,王夫人趁着給賈母省晨的機會,向她彙報了這件事。
賈母聽了,點頭道:“這道是正理,我也正想着如此呢。但晴雯那丫頭我看他甚好【僅此一句,便點出了賈母對晴雯的態度】,怎麼就這樣起來?我的意思,這些丫頭的模樣、爽利、言談、針線多不及他【諸多優點集於一身的晴雯,是賢妻美妾的標配】,將來只他還可以給寶玉使喚得【點出了賈母心中,誰才是她認可的,將來能夠服侍寶玉的小妾】。誰知變了。”
若説沉重知大禮,莫若襲人第一【王夫人眼裏】。雖説賢妻美妾,然也要性情和順、舉止沉重的更好些。就是襲人模樣【襲人長相平平】雖比晴雯略次一等,然放在房裏,也算得一二等的了。況且行事大方,心地老實,這幾年來,從未逢迎着寶玉淘氣。凡寶玉十分胡鬧的事,他只有死勸的。因此品擇了二年,一點不錯了,我就悄悄地把他丫頭的月分錢止住,我的月份銀子裏批出二兩銀子來給他。
賈母聽了,笑道:“原來這樣,如此更好了。襲人本來從小兒不言不語【賈母性格開朗,喜歡如黛玉、鳳姐這樣爽利的人,襲人不喜言語的性格,怎麼會入賈母的眼?】,我只説他是沒嘴的葫蘆【僅此一句,便點出了賈母對襲人的態度,她認可的,僅限於襲人會服侍人】。既是你深知,豈有大錯誤的【言語雖然含蓄,但不滿之意溢於言表;然寶玉是王夫人的兒子,為了一個小妾,賈母也犯不着同她撕破臉】?
從這一段原文我們可以看出,在賈母的本意中,早也有了決斷,她認可的是言語爽利、漂亮、又有一手出色的針線活的晴雯,而並非襲人。
小結:
因此,從賈母與王夫人的這段對話中,我們可以看出,襲人自認為得不越禮,只是一種心理安慰;資質平平的她,清楚賈母安排晴雯來到寶玉身邊的目的,出於不甘心的她,選擇了劍走偏鋒,選擇抓住寶玉的心,走上追求“姨娘”這條路。
或許,這也是,當李嬤嬤來到絳芸軒,數落她是勾引寶玉的“狐狸精”,她卻無力反駁的原因;或許,這也是,當晴雯同寶玉爭吵,襲人前來勸架,因為一句“我們”,遭到晴雯諷刺:”便是你們鬼鬼祟祟乾的那事兒,也瞞不過我去,那裏就稱起‘我們’來了!明公正道,兩個姑娘還沒掙上去呢,也不過和我似的,那裏就稱上‘我們’了!”她卻僅僅只能羞的臉紫脹起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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