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安妮女王 安妮女王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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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女王,英國斯圖亞特王朝國王,別名叫做安女王,外文名Anne of Great Britain,Anne Stuart,生卒時間1665年2月6日—1714年8月1日。

斯圖亞特王朝的英國及愛爾蘭女王(1702年—1714年8月1日在位)。

1688年光榮革命時被推翻的英國天主教國王詹姆斯二世和王后安妮·海德的嫡次女,瑪麗二世的妹妹,英國國王、荷蘭執政威廉三世的小姨子。1702年她的姐夫威廉三世去世,安妮以斯圖亞特家族的身份繼承王位。她在位期間對法國發動了西班牙王位繼承戰爭,1704年讓英國佔領了法國的盟國西班牙的直布羅陀,控制了地中海到大西洋的貿易。

1714年,安妮女王駕崩,無嗣。英國議會爲了防止天主教教徒繼位,選出詹姆斯二世之祖父詹姆斯一世的外孫女索菲亞的兒子漢諾威選帝侯路德維希繼位,稱喬治一世。英國的漢諾威王朝開始,斯圖亞特王朝結束。

早年生涯

英國安妮女王 安妮女王丈夫

安妮(中)和她的姐姐瑪麗(左)與她們的父母約克公爵夫婦,彼得·萊利爵士與 貝內代託·熱納裏二世 ( 英語 : Benedetto Gennari II ) 繪

英國安妮女王 安妮女王丈夫 第2張

  安妮3歲時的畫像,彼得·萊利約繪於1667–1668年

安妮於公元1665年2月6日晚上11:39分在位於倫敦的聖詹姆斯宮出生,是約克公爵詹姆斯(即後來的詹姆斯二世及七世)與其第一任妻子安妮·海德 ( 英語 : Anne Hyde ) 所生的第四個孩子及第二個女兒。 。她的父親是英格蘭、蘇格蘭及愛爾蘭三國國王查爾斯二世之弟,她的母親是大法官(1660-1667年在任)第一代克拉倫登伯爵愛德華·海德之女。安妮在聖詹姆斯宮王家禮拜堂獲新教施洗,她和姐姐瑪麗的教父和教母包括坎特伯雷大主教 吉爾伯特·謝爾頓 ( 英語 : Gilbert Sheldon ) 與 蒙默思公爵夫人 ( 英語 : Anne Scott, 1st Duchess of Buccleuch ) 。約克公爵與夫人雖育有八個孩子,但唯有瑪麗和安妮活至成年。

安妮幼時患有一種症狀爲流淚過多,稱之爲“流下”的眼疾。爲治療此症,她被送往法蘭西和祖母亨利埃塔·瑪麗亞王太后一起居住在巴黎附近的白鴿城堡 。安妮在祖母於1669年過世後搬至姑姑奧爾良公爵夫人亨利埃塔·安妮的宮殿居住。可她的姑姑旋於1670年因病驟逝,安妮只得返回英格蘭。次年,她的母親也不幸辭世 。

安妮和姐姐瑪麗長大後,遵照王室傳統,離開了父親在倫敦里士滿的居所 。依照伯父查理二世的指示,她們被培育爲虔誠的新教徒 。她們由陸軍上校愛德華·維利爾斯 ( 英語 : Edward Villiers (1620–1689) ) 和妻子弗朗西斯·維利爾斯(Frances Howard)照顧 ,受到的教育主要侷限於新教教義 。倫敦主教亨利·康普頓 ( 英語 : Henry_Compton_(bishop) ) 受任爲安妮的 導師 ( 英語 : Preceptor ) 。

1671年左右,安妮初次結識了同樣年幼的薩拉·詹寧斯( 英語 : Sarah Churchill, Duchess of Marlborough ) ,兩人的友誼歷久不衰。安妮成年後,薩拉成爲她近乎一生的親密好友,同時也扮演她最有影響力的顧問之一 。大約在1678年,薩拉·詹寧斯嫁給了中級軍官約翰·丘吉爾(後來的馬爾博羅公爵)。約翰·丘吉爾的姐姐阿拉貝拉·丘吉爾 ( 英語 : Arabella Churchill (royal mistress) ) 是安妮的父親約克公爵詹姆斯的情婦。對丘吉爾來說,這場婚事意義重大,促使他未來成爲安妮女王的第一主將 。

1673年,約克公爵祕密改宗成爲羅馬天主教徒之事正式曝光,並在同年迎娶摩德納的瑪麗 ( 英語 : Mary of Modena ) 。這位新公爵夫人不僅只大安妮六歲半,也和公爵一樣信奉天主教。兩件事情爆發後,頓時舉國譁然。由於查理二世未有合法子嗣,死後王位應由信奉天主教的第一順位繼承人約克公爵繼承,緊接着是其在第一次婚姻中倖存的兩個女兒瑪麗和安妮。民衆考量到,如果約克公爵與新婚夫人生下王子,英格蘭將會有一連串的天主教國王在位。當時信奉新教的民衆深怕再次引起16世紀的宗教大迫害,因此出現強大的聲浪,反對約克公爵繼位。瑪麗和安妮是約克公爵和第一任妻子唯一兩個活到成年的孩子。此後十年,新約克公爵夫人陸續生下十個孩子,但是要麼是死胎要麼就於嬰兒期夭折,因此瑪麗和安妮仍是英格蘭王位第二和第三順位繼承人 。雖然外界人士認爲,親子間相異的宗教信仰會帶來爭吵與家庭分裂,但種種跡象表明,安妮早年和繼母相處甚恰 ,約克公爵也是個善良慈愛的父親 。

婚姻

英國安妮女王 安妮女王丈夫 第3張

  威廉· 維辛 ( 英語 : Willem Wissing ) 與 揚·凡德法特 ( 英語 : Jan van der Vaart ) 約繪於1684年

1677年11月4日,安妮的姐姐瑪麗和她們的荷蘭表哥奧蘭治的威廉·亨德里克(即威廉三世)在聖詹姆斯宮結婚,安妮本欲參加婚禮,卻因染上天花,不能走出房門,以免感染他人 。等到她病癒,瑪麗已經移居尼德蘭,開始了新婚生活。弗朗西斯·維利爾斯夫人染病身故,安妮的舅母亨利埃塔·海德夫人 ( 英語 : Henrietta Hyde, Countess of Rochester ) ( 勞倫斯·海德 ( 英語 : Laurence Hyde, 1st Earl of Rochester ) 之妻)受任爲她的新家庭教師 。翌年,安妮和繼母來到荷蘭探望瑪麗,並於當地停留兩週 。

1679年3月,隨着有關天主教陰謀 ( 英語 : Popish Plot ) 的謠言擴大,羣衆對天主教的恐懼不斷上升,達到歇斯底里的程度。爲了躲避公衆對天主教徒的迫害,約克公爵和夫人逃到西屬尼德蘭的布魯塞爾(居民多爲天主教徒);同年8月底,安妮也動身前往布魯塞爾,與父母團聚 。至10月,一家三口分兩道返回不列顛:約克公爵夫婦移至蘇格蘭、安妮回到英格蘭 。1681年7月,她們全家在愛丁堡荷里路德宮重新團聚,一直待至1682年5月 。此次動盪之後,安妮終其一生再未離開英格蘭(另一原因是她婚後懷孕發福,過度肥胖造成的不良於行,無法承受遠行之苦) 。

1680年12月,安妮的第二代表哥漢諾威的格奧爾格·路德維希(她的最終繼任者)到倫敦訪問了三個月,有傳言說兩人之間可能點燃了婚姻的火花 。但由於安妮的父親實際上處於放逐狀態,能否回到英格蘭也尚未知數,漢諾威家族則計劃讓格奧爾格同他的表妹 塞列的索菲亞·多魯西亞 ( 英語 : Sophia Dorothea of Celle ) 結婚,作爲漢諾威領地合併計劃的一環,因此歷史學家愛德華·雷格爾認爲,該傳言是沒有根據的謠言 。另有傳聞說馬爾格雷夫伯爵 ( 英語 : John Sheffield, 1st Duke of Buckingham and Normanby ) (後來成爲白金漢公爵)曾向她求婚。儘管馬爾格雷夫否認此事,但由於流言蜚語的緣故,國王只好暫時將他解職 。

漢諾威的格奧爾格(安妮傳聞的婚配對象)離去之後,查爾斯二世又到別處爲安妮尋覓新郎,這位新郎既要受英格蘭新教徒的歡迎,還要是法王路易十四(查爾斯的天主教盟友)能夠接受的某國王子 。丹麥是法蘭西的新教盟友,路易十四也熱衷於使盎格魯人同丹麥人聯盟,一同遏制荷蘭人的海上勢力。通過安妮的舅舅勞倫斯(已經成爲羅切斯特伯爵)及 英國北間大臣 ( 英語 : Secretary of State for the Northern Department ) 第二代桑德蘭伯爵羅伯特·斯賓塞 ( 英語 : Robert Spencer, 2nd Earl of Sunderland ) 同丹麥的交涉,英格蘭國王訂立了安妮同丹麥國王克里斯蒂安五世之弟喬治王子之間的婚約 。安妮的父親詹姆斯因爲這項婚事可減弱另一個女婿奧蘭治威廉的新教影響力,並讓威廉感到不快,所以迫切同意了這樁婚事 。

1683年7月28日,在康普頓主教的主持下,安妮同丹麥的喬治王子的婚禮在王家禮拜堂順利舉行 。儘管這是樁政治婚姻,但這對夫婦情投意合 。國王查爾斯將白廳宮中稱作 鬥雞劇場 ( 英語 : Cockpit-in-Court ) 的一座套房,贈送給這對夫婦,做爲他們在倫敦的住所; ;與此同時,薩拉·丘吉爾受任爲安妮的 首席侍寢官 ( 英語 : Lady of the Bedchamber ) 。婚後數月,安妮即告懷孕,但孩子卻在5月流產。經過一番調養,安妮在坦布里奇韋爾斯的溫泉鎮平復如舊 。她在未來兩年中接連生下兩個女兒:瑪麗和安妮·索菲亞 。

詹姆斯二世及七世即位

當查理二世在1685年駕崩後,安妮的父親遂繼承王位成爲英格蘭和愛爾蘭的詹姆斯二世及蘇格蘭的詹姆斯七世。讓英國人吃驚錯愕的是,詹姆斯一即位就授予天主教徒擔任軍事和行政官職位,違反了爲了避免此種任命而制定的《 測試法令 ( 英語 : Test Act ) 》(1673年訂立)。 而安妮繼續參加英國國教禮拜儀式,引起了人們的普遍關注。由於安妮的姐姐瑪麗居住在尼德蘭,安妮在她的家庭裏是在英格蘭參加新教禮拜儀式的唯一的王室成員。 當她的父親試圖讓安妮年幼的女兒接受天主教洗禮時,安妮突然大哭了起來。 “羅馬天主教是罪惡而危險的”,她在給姐姐的信中說:“他們的儀式–其中大多數是–徹頭徹尾的盲目崇拜”。 由於詹姆斯對英格蘭教會勢力的削弱,使得安妮開始疏遠父親和繼母。

在1687年早時,短短几天內,安妮遭受了多重劫難,先是她自己流產了,後來她的丈夫染上了天花但最終痊癒了,可是他們的兩個女兒命中遭劫,被父親感染而失去了性命。 雷切爾·拉塞爾夫人 ( 英語 : Rachel Russell, Lady Russell ) 寫道:喬治和安妮心中被“(他們兩個女兒的死)給壓地沉甸甸的 ...兩人有時一同哭泣,有時哀傷低語;然後靜靜地坐着手牽手;他病倒在牀,而她則儘可能地照料他”。 同年稍晚,她再度產下死嬰。

英國安妮女王 安妮女王丈夫 第4張

  安妮的繼母 摩德納的瑪麗 ( 英語 : Mary of Modena ) 與異母弟詹姆斯·弗朗西斯·愛德華

就在越來越多英格蘭人希望詹姆斯儘快死去,讓他兩個新教徒的女兒繼承王位之時,詹姆斯的妻子 摩德納的瑪麗 ( 英語 : Mary of Modena ) ,卻在1687年尾首次以王后的身份懷孕。這個消息引發了公衆的極大恐懼,人們害怕天主教王后會誕下王子,長大後以天主教徒的身份繼承王位(王子的繼承權比公主優先)。 此時,安妮在寫給姐姐瑪麗的信中,懷疑王后其實是假裝懷孕,不擇手段地想要讓天主教徒繼承王位。他寫道:“若會增加他們的利益,他們什麼都幹得出,但從未缺德到如此地步 ...對王位繼承製來說,這將是嚴重的蓄意犯規。” 安妮在1688年4月再次流產之後,從倫敦動身到巴斯的溫泉鎮,藉由泡溫泉來調理虛弱的身體。

1688年6月10日,安妮的繼母誕下一個兒子詹姆斯·弗朗西斯·愛德華,大幅提高了天主教徒繼承王位的可能性。 由於安妮仍在巴斯泡溫泉,沒能親眼目睹孩子的出生,所以她堅信這是狸貓換太子。歷史學者推測,安妮離開首都的原因可能是故意避免在場,或者是因爲她真的病了, 但也有可能是詹姆斯想要排除所有的新教徒參與國家大事,包括他的女兒在內。 “我永遠無法對現狀安心”,安妮在寫給她姐姐瑪麗的信中說,“無論這孩子是真是假。只有上帝知道他是不是我們的弟弟 ...我不能抑制自己的萬分憂愁,但不管可能發生什麼,你我都要堅定對(新教)信仰的誠心,直到永遠”。

爲遏止替換嬰兒這一傳言,詹姆斯出席樞密院會議,提出了四十多名目睹孩子出生的證人,但安妮聲稱因懷孕(事實上她沒有)而無法出席會議, 接着又以“沒有必要”爲理由,拒絕閱讀目擊者的證詞。

光榮革命”

英國安妮女王 安妮女王丈夫 第5張

  威廉三世及二世與瑪麗二世的雕刻

從1688年11月5日開始,奧蘭治的威廉(安妮的姐夫)入侵英格蘭,最終廢黜了詹姆斯國王,此一行爲後世稱之爲“光榮革命”。之前在1687年春天中旬,詹姆斯竭力阻止了瑪麗訪問英格蘭的計劃,再次表達出抗拒新教勢力的態度; 詹姆斯強烈的反新教意圖,使安妮與瑪麗意識到威廉應當儘快入侵英格蘭,才能扭轉英國新教徒的厄運。 1688年底威廉登陸之後,安妮接受了丘吉爾的意見, 不願再支持詹姆斯的統治權利。於是她在11月18日寫信給姐夫,表明自己贊成他的入侵行動。 24日當天,丘吉爾拋棄了不得民心的國王,連同四百位軍官倒戈加入威廉軍;而喬治王子在那天也作出了相同的決定。 聽聞消息的翌日夜晚,詹姆斯二世及七世下令將薩拉·丘吉爾軟禁在聖詹姆斯宮。 安妮和薩拉在康普頓主教的幫助下,從白廳宮的後樓梯逃離。她們在康普頓的家裏躲藏了一個晚上,隨後在12月1日趕到了諾丁漢。 兩個星期後,在一支大規模連隊的護送下,安妮抵達了牛津,並見到了凱旋歸來的喬治王子。 “上帝助我!”在11月26日,詹姆斯發現他的女兒拋棄了他而發出感嘆,“連我的孩子也拋棄了我。” 在12月19日,安妮回到倫敦,她第一次會見了姐夫威廉。詹姆斯則在12月23日逃往法蘭西。 安妮對他父親的逃亡的消息毫不關心,反倒則僅要求玩她平日的遊戲卡牌。正像她對自己的解釋:“我過去經常玩牌,並從未愛上做看上去裝腔作勢並侷促不安的任何事”。

1689年1月, 慣例議會 ( 英語 : Convention Parliament (1689) ) 在英格蘭召開並申明當詹姆斯逃離後就已經自動放棄王位了,因此英格蘭和愛爾蘭王位空缺。蘇格蘭國會也採取了同樣的決議,並宣佈威廉和瑪麗爲三國君主。 《1689年權利法令》和《 1689年權利要求法令 ( 英語 : Claim of Right Act ) 》解決了王位繼承問題。威廉和瑪麗將由安妮和她的後裔繼承,緊接着是威廉假如再娶的話的後裔。 在1689年7月24日,安妮誕下一個儘管出生時病了卻活過了嬰兒期的兒子格洛斯特公爵威廉王子。由於威廉和瑪麗未有子嗣,使得安妮的兒子好像將有在最終繼承王位的希望。

威廉和瑪麗

威廉和瑪麗登基沒多久便酬功報德,授予薩拉·丘吉爾的丈夫約翰·丘吉爾爲 馬爾伯勒伯爵爵位 ( 英語 : Earl_of_Marlborough ) 而喬治王子爲 坎伯蘭公爵 ( 英語 : Duke of Cumberland ) 。在首席顧問薩拉·丘吉爾的建議下,安妮要求使用 里士滿宮 ( 英語 : Richmond Palace ) 以及議會津貼。威廉和瑪麗拒絕了第一個要求,而對第二個要求則抵制未果,安妮的兩個要求造成了兩姊妹之間的緊張關係。 特別是當威廉拒絕讓喬治王子擁有軍權時,使安妮更加怨恨。 新國王和女王擔心安妮的經濟優渥,會成爲最有力的反對派人士,進而影響他們的王權。 在這一時期, 安妮和摯友薩拉·丘吉爾私底下開始分別互稱彼此爲莫利夫人(Mrs. Morley)和自由人夫人(Mrs. Freeman)。而這出自於安妮的主意,用這暱稱讓兩人之間不受身份的限制,更加親密無間。 在1692年1月,馬爾伯勒伯爵疑似和試圖復辟的詹姆斯的追隨者詹姆斯黨有接觸,威廉和瑪麗撤銷了他所有職位。但安妮卻公開讓薩拉·丘吉爾參加王宮的活動,以表支持馬爾伯勒伯爵夫婦,即使是她的姐姐瑪麗要求薩拉·丘吉爾不得參與宮廷活動,安妮也斷然拒絕。 緊接着,瑪麗免去了馬爾伯勒伯爵夫人王室宮務大臣的職位,安妮憤而離開了她的王家住所,跑去住在 薩默塞特公爵 ( 英語 : Charles Seymour, 6th Duke of Somerset ) 的居所賽昂宮。 安妮的儀仗隊因此撤銷;朝臣也接到女王的禁令,不得去探望她;瑪麗更指示臣民忽視安妮,將她排出了權力中心。 4月,安妮產下一個命名爲喬治的男嬰,但嬰兒卻在幾分鐘內就死亡,再次打擊了安妮疲乏的身心。在她調養身子的時候,瑪麗女王曾來探望妹妹,但不是給予體貼入微的安慰,而是趁此機會再次痛斥安妮和薩拉的友誼。姊妹倆在這次見面後再也沒見過對方。 當年晚些時候,安妮搬到位於倫敦皮卡迪利街的 柏克立廳 ( 英語 : Berkeley House ) ,1693年3月,她在那裏產出一個胎死腹中的女嬰。

當瑪麗在1694年崩於天花時,威廉作爲唯一君主繼續統治。於是安妮成爲威廉的王位繼承人,又因爲假如威廉再婚所生的任何孩子,其繼承順序都會排在安妮之後,使得兩人公開和解。威廉恢復了她以前的榮譽,讓她搬至詹姆斯宮, 並把瑪麗的珠寶全數轉贈給她, 但依舊不讓她參與政事,即使威廉移駕國外去指揮反法戰爭,也不讓她擔任國內的攝政。 三個月後,威廉恢復了馬爾伯勒伯爵的職務。 隨着安妮恢復了宮廷中的權力,昔日裏安妮和她丈夫爲避開外界干擾而遷居的柏克立廳,儼然成了朝臣的社交中心。

根據前王詹姆斯所說,安妮在1696年寫信給他,請求他允許讓她(安妮)繼承威廉的王位,而此後,還許諾將尋良機把王位歸還給詹姆斯的後裔;不過詹姆斯未答允這樣的繼承順序,仍然命令詹姆斯黨伺機而動,奪回屬於他與兒子的王位。 安妮大概是想要通過這樣的嘗試,以阻止詹姆斯的直系對王位的繼承要求,來確保自己的繼承。

王位繼承法

英國安妮女王 安妮女王丈夫 第6張

  安妮和她的獨子威廉王子, 戈弗雷·內勒爵士 ( 英語 : Godfrey Kneller ) 約畫於1694年

1700年1月25日,安妮又經歷了一次流產,誕下一個胎死腹中的男嬰,從此她不再有孕,結束了長年的妊娠生活。自結婚之後算起,她至少懷孕過十七次,其中至少有十二次生育失敗(不是流產就是胎兒死腹中,或是生下來就是死胎)。在她五個活產的孩子裏,有四個沒活到兩歲就夭折了。 至少從1698年起,安妮就因爲“痛風”發作而苦不堪言,疼痛先從四肢開始,最終蔓延到頭部和胃部。 以她多次產下死嬰和軀體症狀爲根據,學者在此基礎上推斷,她可能患有播散性紅斑狼瘡 或是抗磷脂綜合徵。 又或者,盆腔炎可以解釋爲什麼她發病的症狀和她倒數第二次懷孕的症狀大致相近。 除此之外,造成她接連懷孕失敗的可疑因素,還有 利斯特菌病 ( 英語 : listeriosis ) 、 糖尿病、 宮內生長遲緩 ( 英語 : intrauterine growth retardation ) 以及 Rh因子不相配 ( 英語 : rhesus incompatibility ) 等。 不過,Rh因子不相配通常不會連續懷孕,所以從安妮頻繁的懷孕來看,患有此病的概率極低。另外,當那個唯一活過嬰兒期的兒子格洛斯特公爵威廉王子出生之後,安妮又懷出了一連串的死胎, 因此專家們亦排除了與其病史不相合的梅毒、卟啉症和盆骨變形。

安妮的痛風使她在晚年嚴重跛腳而不良於行。 在宮廷出入移動時,她需要乘轎子或是坐輪椅,並由侍官搬運推動。 當她想在自家宅院移動時,就使用一匹馬拉的 輕便馬車 ( 英語 : chaise ) 代步,她自己駕車驅馬“洶洶氣勢似耶戶而嗜獵逞強似寧錄”。 由於她長期的久坐不動,使她的體重直線上升;用薩拉的話來說:“暴增的體重使她如此臃腫、肥胖。這讓她看起來威嚴雄偉,但愁眉鎖眼卻滲進了靈魂深處”。 第一代子爵約翰·卡拉克 ( 英語 : Sir John Clerk, 1st Baronet ) 在1706年描述她“在一陣陣痛風的突發下,進入到了極度心痛和痛苦之中,在這種場合下,她的一切都能使她最下賤的臣民的身體也被同樣的疾病所錯亂。她那紅而有斑的臉,在那不講究的服飾下顯得是多麼的可怕,她腳上的膏藥被一些令人厭惡的繃帶緊緊捆綁。我深爲此景象所感動 ...”。

在1700年7月30日,安妮唯一倖存的兒子格洛斯特公爵,以十一歲之齡夭折。她和她的丈夫“痛不欲生”。 安妮要求往後每年,全家都要在他逝世的忌日哀悼祈禱。 由於威廉無嗣,隨着格洛斯特公爵之死,安妮成了在《1689年權利法案》中僅存的既定繼承人。爲了解決繼承危機和避免天主教徒的復辟,英格蘭國會制定了《 1701年嗣位法 ( 英語 : Act of Settlement 1701 ) 》,其中規定,如果安妮和威廉三世及二世未來未有任何婚生子嗣,英格蘭和愛爾蘭王位將由漢諾威選王侯夫人索菲婭及她新教後嗣繼承。索菲婭是詹姆斯六世及一世的外孫女及安妮祖父查理一世的姐姐 伊麗莎白 ( 英語 : Elizabeth Stuart, Queen of Bohemia ) 的女兒。藉由這個《嗣位法》,超過五十位與安妮血親更近、更有資格繼承王位的天主教徒,因此被排除了繼承資格。 1701年9月,安妮的父親詹姆斯去世。他的遺孀、安妮的繼母、前任王后寫信給安妮,告知詹姆斯已經原諒她曾經的背叛,並且提醒安妮:她曾經承諾要讓弟弟繼承王位以復辟家系。但是,安妮已經默許了《 嗣位法 ( 英語 : Act of Settlement 1701 ) 》的繼承內容。

統治

英國安妮女王 安妮女王丈夫 第7張

  查理·賈沃斯 ( 英語 : Charles Jervas ) 筆下的安妮女王

安妮於威廉三世1702年3月8日駕崩後即位成爲女王,立刻受到英格蘭人民愛戴 。3月11日,她首次向英格蘭議會發表演說,表示自己和荷蘭人姐夫前任國王威廉三世完全不同,她說: “我知道,我自己的感情完全是英格蘭人的感情,我可以很誠懇地向你們保證,謀求英格蘭的幸福和繁榮必然是我唯一的任務 。”

安妮即位之後旋即任命她丈夫喬治爲第一海軍大臣,讓他名義上統領王家海軍 ;同時任命馬爾博羅勳爵爲國內外軍隊的總司令 。馬爾博羅也獲得無數榮譽頭銜,包括最顯赫的嘉德勳章和爵位由伯爵升爲公爵;他妻子馬爾博羅公爵夫人薩拉·丘吉爾也獲得許多職銜,最關鍵的是受任爲女王身邊的第一女官——王室財政祕書 。

安妮於1702年4月23日的聖喬治節加冕 。由於受痛風折磨,她坐着敞着的轎子被擡到威斯敏斯特教堂,由於腰背疼痛,她准許行列在她身後跟隨 。5月4日,英格蘭正式參加西班牙王位繼承戰爭,這是英格蘭、奧地利和荷蘭三國爲首的第二次大同盟,目的是消滅法蘭西和西班牙的波旁王朝聯盟 。此前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國王卡洛斯二世在1700年絕嗣而亡,造成兩個王位繼承人的鬥爭:奧地利哈布斯堡王朝的卡爾大公、法蘭西波旁王朝的安茹公爵菲力浦。因爲卡洛斯有爭議的遺命讓安茹公爵菲力浦繼承西班牙帝國,完全破壞了歐洲的勢力均衡,英、荷被迫起兵參戰 。

聯合法案

在當時,愛爾蘭王國從屬於由英國國王和威爾士等組成的英格蘭王國,而蘇格蘭仍是一個擁有自己的議會和法律的獨立的主權國家。英國議會通過的《1701年王位繼承法》適用於英格蘭及愛爾蘭王國,但不適用於民族意志強大並希望保留斯圖亞特王朝及其繼承王位的權利的蘇格蘭王國。 安妮在英國議會第一次發表演講時,她曾宣稱英格蘭和蘇格蘭“非常有必要”締結聯盟, 並於1702年10月,盎格魯-蘇格蘭人委員就兩國聯盟在她的舊居鬥雞場中舉行了會晤。1703年2月初,談判雙方由於未能達成協議而不歡而散。 蘇格蘭國會通過了一個強化自身的《安全法令》以迴應《王位繼承法》,宣稱如果安妮女王無嗣而崩,下一任蘇格蘭君主將從蘇格蘭王室的新教徒後裔中選擇。 除非是英國人給予蘇格蘭商人完全的貿易自由來改變蘇格蘭國會的這一選擇,否則將來登上英國王位和蘇格蘭王位的定非一人。 起初,安妮拒絕御準該法令,但當有蘇格蘭拒絕向英格蘭供糧並不再支持英格蘭戰爭的危險時,於翌年御準了它。

英國議會又反過來,爲反應蘇格蘭國會而通過了《 1705年外國人法令 ( 英語 : Alien Act 1705 ) 》,該法令向蘇格蘭威脅道,除非是廢除《安全法令》或是將蘇格蘭合併至英格蘭,否則將對蘇格蘭人實施經濟制裁並宣佈在英格蘭發現的蘇格蘭人視爲外國人。 蘇格蘭國會做了後一種選擇;英國會議同意廢除了《外國人法令》, 1706年早期,安妮任命新委員同蘇格蘭進行談判締結《聯合條款》。 在1706年7月23日,經由委員會批准的《聯合法案》被呈至安妮, 並分別在1707年1月16日和3月6日由蘇格蘭和英國議會批准通過。 根據《聯合法令》,英格蘭和蘇格蘭合併成爲一個大不列顛王國,但是在一個議會下。 安妮作爲一個對聯合一往熱情的支持者,儘管受到邊境兩邊的反對,還是在聖保羅座堂參加了感恩祈禱儀式。蘇格蘭人 第一代男爵約翰·克拉克爵士 ( 英語 : Sir John Clerk, 1st Baronet ) 亦出席,寫道,“在這個場景中,沒有人表現地比女王更具有真摯的熱誠和欣慰”。

兩黨鬥爭

英國安妮女王 安妮女王丈夫 第8張

  約翰·克勞斯特曼 ( 英語 : John Closterman ) 筆下的安妮,約繪於1702年

兩黨制度進一步發展是安妮統治時期的特點。一般而言,托利黨人支持英格蘭國教並青睞國家貴族的“地產利益”,輝格黨人 反對 ( 英語 : Dissenter ) 英格蘭國教並偏好商業利益。安妮作爲一個忠誠的英格蘭國教徒,更偏向於托利黨人 。她最初的內閣成員主要爲托利黨人,其中包括激進派例如 第二代諾丁漢伯爵丹尼爾·芬奇 ( 英語 : Daniel Finch, 2nd Earl of Nottingham ) 和她的舅舅 第一代羅切斯特伯爵勞倫斯·海德 ( 英語 : Laurence Hyde, 1st Earl of Rochester ) 等 高度托利黨人 ( 英語 : High Tories ) 。其他非激進派人士則以財務大臣 戈多爾芬勳爵 ( 英語 : Sidney Godolphin, 1st Earl of Godolphin ) 和安妮最喜愛的馬爾博羅公爵爲首,非激進派除下議院議長 羅伯特·哈利 ( 英語 : Robert Harley, 1st Earl of Oxford and Mortimer ) 之外,皆被視爲溫和的托利黨人 。

託利黨在1702年提出 偶爾領聖餐禁令 ( 英語 : Occasional Conformity Bill ) (或翻成“禁止偶爾信國教法案”),安妮雖然傾向支持禁令,但仍爲此陷入兩難境地。這條禁令試圖讓不從國教者與輝格黨人無法擔任公職,甚至因此改信英格蘭國教;理所當然地,輝格黨全力抵制“偶爾領聖餐禁令”。自從1673年 測試法案 ( 英語 : Test_Act ) 在議會通過以來,凡是擔任公職或教職者,都必須在就職時口頭宣誓服從聖公會,並且一年至少領兩次聖餐;大多輝格黨人與不從國教者,特意一年只領兩次聖餐,其他時候進入自己派別的教堂,實際上仍非英格蘭國教徒。現在“偶爾領聖餐禁令”推出,無異於剝奪不從國教者的政治權利,自然遭到猛烈的抨擊與抵制。因爲安妮的丈夫喬治信仰路德教派,也是另一種的不從國教者,所以喬治處於不利的尷尬處境。安妮對聖公會忠貞不渝,然而她也不贊成迫害忠誠的臣民,因而在二者之間取捨難定。結果輝格黨在上議院否決了這項禁令,才避免了政界內部的大清洗(希望兩黨合作的戈多爾芬和丘吉爾,也運用影響力抵制禁令) 。安妮重新恢復了君王“ 觸摸治療 ( 英語 : Touch piece#Healing of the King's or Queen's Evil ) ”的傳統儀式(不少人相信君王的觸摸可治療病痛),這項儀式已被前任威廉國王認爲是舊教的迷信邪說,但安妮卻對療效深信不疑 。 1703年暴風雨 ( 英語 : Great Storm of 1703 ) 災害發生後,安妮發佈全面的聖齋儀式,一同祈禱並“請求上帝收回這令人悲哀的審判,原諒這正爲原罪哭泣的國家吧 !”暴風雨的震撼讓偶爾領聖餐禁令重新在議會中提出 ,但這一次安妮壓下了支持法案的念頭,擔心議案會造成政治鬥爭,於是法案再次被否決 。1704年11月,這個法案以修正貨幣法案的名義,第三次提出卻依舊失敗 。

輝格黨極力支持西班牙王位繼承戰爭,並且在馬爾博羅公爵於1704年布倫海姆戰役獲得大勝之後變得更有影響力。很多原來反對英格蘭參加反法陸戰的高等托利黨人(如 諾丁漢 ( 英語 : Daniel Finch, 2nd Earl of Nottingham ) 和 羅切斯特 ( 英語 : Laurence Hyde, 1st Earl of Rochester ) ),都被趕出了樞密院 。於是, 戈多爾芬 ( 英語 : Sidney Godolphin, 1st Earl of Godolphin ) (馬爾博羅的親家)、馬爾博羅與 羅伯特·哈利 ( 英語 : Robert Harley, 1st Earl of Oxford and Mortimer ) (國務大臣)組成了“三頭政治”的內閣同盟(被比擬爲凱薩的前三頭同盟),主導反法戰爭時的國政大權 。隨着形勢的發展,戈多爾芬三人被迫越來越依賴輝格黨人的支持,特別是稱作“ 輝格JUNTO ( 英語 : Whig JUNTO ) ”的五位勳爵: 薩默斯 ( 英語 : John Somers, 1st Baron Somers ) 、 哈利法克斯 ( 英語 : Charles Montagu, 1st Earl of Halifax ) 、 奧福德 ( 英語 : Edward Russell, 1st Earl of Orford ) 、 沃頓 ( 英語 : Thomas Wharton, 1st Marquess of Wharton ) 和桑德蘭(最受安妮討厭的輝格新貴) 。馬爾伯羅公爵夫人薩拉不斷和女王糾纏,要安妮任用更多輝格黨人,並削減託利黨(以羅伯特·哈利爲首)的權力,因爲薩拉認爲托利黨人比反亂的詹姆斯黨要好不了多少,這讓女王對她的不滿與日俱增 。

英國安妮女王 安妮女王丈夫 第9張

安妮時代的 半英鎊錢幣 ( 英語 : British half crown coin ) ,1708年。刻文上寫着——拉丁語: ANNA DEI GRATIA (安妮,託上帝鴻福)

女王新寵

1706年,政壇三巨頭出現裂痕,戈多爾芬和馬爾伯勒對國務大臣哈利延誤戰機感到不滿,於是強迫安妮接受輝格JUNTO的桑德蘭伯爵(馬爾伯勒的女婿)爲樞密院的南部事務大臣,作爲掣肘哈利的重要幫手 。因爲安妮痛恨桑德蘭本人,所以桑德蘭入閣之後,雖然大幅強化樞密院對議會的主導性,但是弱化了樞密院和女王的關係,使女王對樞密院的決策漸生不滿;而且戈多爾芬和薩拉大力主導桑德蘭和其他輝格黨人填補政府與教會的高級職缺,安妮對兩人的怒火日漸升高。女王對薩拉日漸生厭,主僕間的閨密關係因此破裂,而薩拉卻渾然未覺 。陷入孤立的女王,轉而向託利黨的溫和派領袖哈利求援,哈利正好對馬爾伯勒與戈多爾芬靠向輝格黨大爲不滿,主相間的一拍即合,成爲日後主導政局的關鍵。安妮也逐漸與另一個宮廷女官 阿比蓋爾·希爾 ( 英語 : Abigail Masham, Baroness Masham ) 發展出閨密關係,最終取代了薩拉過往對女王的強大影響力 。阿比蓋爾是薩拉和哈利的共同親戚,當初也是薩拉推薦許可而進入王宮當女官的,但是阿比蓋爾的政治觀點較接近哈利與託利黨,因此扮演女王與哈利之間的中介人,新的宮廷集團悄然成形 。

樞密院內的派系鬥爭在1708年2月8日達到最高峯。當日,馬爾伯勒與戈多爾芬聲言無法與哈利共事,堅持要求女王免去哈利國務大臣的職位,否則他們兩人就要一同辭職。當猶豫不決的女王在幾天之內仍做不出決斷時,馬爾伯勒與戈多爾芬就擺出強硬姿態,拒絕出席內閣會議;而當哈利試圖在兩人缺席的情況下處理政務時,以 薩默斯公爵 ( 英語 : Charles Seymour, 6th Duke of Somerset ) 爲首的樞密院成員,宣佈在馬、戈兩人回到樞密院之前,都不會受理政事 。於是,女王被迫撤除哈利的職位,改讓戈多爾芬擔任國務大臣兼財政大臣,戈多爾芬因此成爲實質的首相 。

在之後的一個月裏,安妮那信仰天主教的異母弟詹姆斯·弗朗西斯·愛德華·斯圖亞特,企圖在法國協助下登陸蘇格蘭,使自己成爲英倫三島的國王 。此時議會擔心蘇格蘭民兵可能反叛並支持詹姆斯黨,於是推出了 1708年蘇格蘭民兵法案 ( 英語 : Scottish Militia Bill 1708 ) ,但安妮動用王室否決權,否決了法案的實施 。雖然當時很少人注意到這個行動(否決法案)的意義,但她其實是最後一個否決議會法案的英國君王 。法國的入侵艦隊在登陸之前,就被 喬治·拜因爵士 ( 英語 : Byng, 1st Viscount Torrington ) 率領的英國海軍給擊潰了 。作爲詹姆斯黨招引入侵及叛亂失敗的結果,託利黨的選情遭受嚴重打擊,並使輝格黨在五月的 議會大選 ( 英語 : British general election, 1708 ) 頗得斬獲,一舉拿下多數席位 。

在安妮的新寵女官阿比蓋爾受允許住進肯辛頓宮的時候,一向把肯辛頓宮視作個人專屬的馬爾伯勒夫人不禁大怒如狂(雖然薩拉鮮少居留在肯辛頓宮) 。1708年7月,她把輝格黨宣傳品中的下流詩句(可能是薩拉的文膽 亞瑟·沒沃尼 ( 英語 : Arthur Maynwaring ) 所寫)大肆散佈在王宮的社交中心 ,這些下流詩暗示女王和阿比蓋爾是一對女同志的戀人 。公爵夫人寫信對安妮說:“對這樣的女人(指阿比蓋爾)懷有深切的情感,已經敗壞了女王個人的名聲……她(指阿比蓋爾)是這麼奇怪又莫名其妙的女人 。”薩拉認爲女王過分地提高了阿比蓋爾的身份,繼續寫說:“作爲偉大女王的陪侍,我不認爲她具備足夠的教育水準和資格”;很多人喜愛他們的旅館女服務生擁有幽默感,並因此對女服務生非常和善,“但如果把女服務生當作私人聯繫以及毫無保留的摯友,實在是很不適當 。”雖然一些現代評論家斷定安妮是個女同性戀 ,但是大部分的學者仍對此存疑,拒絕驟下判斷 。安妮的傳記作者則認爲,安妮最多就是把阿比蓋爾視爲一個值得信賴的僕人 ,因爲阿比蓋爾和安妮一樣,都有堅定強烈的傳統(聖公會)信仰,並對自己的丈夫堅貞奉獻 。

1708年中,馬爾博羅再次於歐陸的 奧德納德戰役 ( 英語 : Battle of Oudenarde ) 大敗法軍,女王因此舉辦一場慶祝勝利的感恩宴席。但是在宴席上,安妮並未穿戴薩拉爲她挑選的珠寶,後來在聖保羅大教堂的門前,安妮與薩拉的不和正式引爆。就當薩拉說出要安妮“安靜”的話語之後,安妮覺得深受冒犯 ,因此驚怒交加 。當薩拉把她丈夫一封不相干的信轉達給安妮時,兩人的爭執再次被激化了。安妮氣憤地回信說:“既然你在感恩宴席那天命令我安靜不要回話,那我就不會再去煩擾你。我現在就把馬爾博羅公爵的信完好地回送給你,而且永遠不回答你任何的問題與要求 。”(兩人關係瀕臨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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