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炮兒》出口成髒到底是個什麼“味兒”？

《老炮兒》粗口多，馮小剛：就是這個味兒。《老炮兒》才上映幾天，就有不少人指出，該片粗口太多、語言暴力尺度太大。據不完全統計，該片粗口累積出現高達上百次，片中從馮小剛、張涵予到吳亦凡和李易峯無不“出口成髒”。在著名影評人史航看來，如果在粗口裏看得見人性，而且人性中提倡的是平等，強調的是尊嚴，就不應該介意有這些粗口。在談及影片中大量粗口的問題時，馮小剛態度很堅決。他表示《老炮兒》中的粗口絕不能刪，片中的髒話是語氣助詞，這對影片的情緒渲染力起到了很好的助推效果。

讓劇中人物“出口成髒”，什麼粗話、髒話都往外甩，馮小剛和《老炮兒》的主創人員是怎麼想的?莫非真的如某些影評人所言，“出口成髒”成了電影表現人物“人性”的“藝術手法”了?“出口成髒”只會讓人心生厭惡，跟“人性”何干呢?

表現人物“人性”、渲染情緒的方式有很多，最主要的還是要靠情節的推進和人物內心的刻畫來實現。許多經典影片中的人物沒有髒話連篇，可依然光彩照人，給觀衆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試圖靠“出口成髒”來表現人物的性格和人性，其實是懶惰和無能的表現，是把人物簡單化、臉譜化，用外在的“另類語言”掩蓋人物性格刻畫的蒼白和無力。

說髒話是人人都應該擯棄的劣習，作爲影視劇，更不能染上這個“髒毛病”。不要拿“真實性”說事，好像不說髒話人物就不真實了似的。也許，有的人物在現實中確實愛說髒話，可這樣就對嗎?就應該原樣照搬嗎?影視劇是“藝術的真實”，不是生搬硬套。否則，豈不是連人物上廁所的鏡頭都不能省了?

出口成髒與“人性”和渲染情緒無關，反倒是“劣根性”的體現。有的影視劇是非不分、美醜不辯，還“跑”到熒屏上罵街，去展示和放大這種醜陋，是無知、拿肉麻當有趣，還是懷有借丟出賣乖吸引眼球的投機心理?

《老炮兒》出口成髒到底是個什麼“味兒”?或許，確實可以迎合某些逐臭之夫的低級趣味，但想必也會有人對此感到不適，甚至因此而選擇不去看這部電影，以免被粗言穢語污了耳目。萬一有青少年不小心走入影院受到污染，則其過大矣。筆者也知道，對這樣的片子，單靠部分觀衆的自發抵制是難以挽回惡劣影響的。歸根結底，還是要及早推出電影分級制度，讓那些口味獨特的觀衆和影評人更方便地找到自己青睞的“味兒”，讓那些不喜歡這個調調的觀衆及時掩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