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酒反抗的抗議活動是什麼樣子的 關於這件事的評價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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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議活動

許多西部邊疆的定居者以請願的形式反對威士忌酒消費稅。請願失敗以後,賓夕法尼亞州西部的人民建立了法律之外的組織來主張廢除這一法令。抗稅地區主要集中在西南的四個縣:費耶特、阿利根尼、華盛頓和威斯特摩蘭。1791年7 月21 日在費耶特縣的紅石舊堡召開了一個預備會議。該會議呼籲選舉代表去參加9月上旬匹茲堡的一個更加正式的集會。匹茲堡集會是由佈雷肯裏奇爲代表的溫和派召集的,旨在阻止抗議活動的暴力化。集會向賓夕法尼亞州議會和美國衆議院(此時在費城)遞交了請願書。迫於壓力,消費稅法於1792年5月修改。修改的內容包括由來自賓夕法尼亞州西部的國會議員威廉·芬德利所倡導的將稅收削減1美分,但新稅法仍然未能消除西部人民的不滿。

賓夕法尼亞州著名的威士忌暴亂", 被塗上柏油、插上羽毛的收稅者遊街(1880年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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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抗議活動暴力化的努力是不成功的。1791年9月11日,新上任的稅官羅伯特·約翰遜被16名身着女士裝束的男子塗上了油污,頭上插上了羽毛。但是約翰遜沒有罷休,他說服了法官給那夥人發出拘捕令。負責遞送拘捕令的法官助手自然害怕,就讓一個不識字的放牛娃替他送文書。倒黴的放牛娃捱了鞭打,也被塗抹油污和插上羽毛,還被捆在一棵樹上。由於暴力事件不斷,1791年和1792年上半年的稅並未能徵收上來。而消費稅的支持者則辯稱,這和殖民地時期沒有代表的情況下徵稅是不同的,因爲這些稅法是由全國人民選出的代表通過的。

威士忌暴亂傳統意義上僅限於賓夕法尼亞州的西部,但阿巴拉契亞地區各州(馬里蘭州,弗吉尼亞州,北卡羅來納州,南卡羅來納州和佐治亞州)的西部縣均出現了抗稅。在肯塔基州的邊境地區,威士忌酒稅同樣未能被徵收,因爲沒人能被說服去執行法律或者起訴逃稅者。總之,南起佐治亞,北至新英格蘭西部,都有人反對威士忌酒銷售稅,抗稅現象很普遍。在許多地方,財政當局甚至連一個稅官都找不到。漢密爾頓主張軍事鎮壓北卡羅來納州西部的暴力抗議活動,但司法部長埃德蒙·倫道夫認爲並沒有足夠的合法證據來證明必須採取如此的行動。

1792年8月在匹茲堡舉行了第二次抗議威士忌酒稅的集會。此次集會較之第一次更爲激進:佈雷肯裏奇、芬德利等溫和派並沒有參加。一個叫做明戈溪協會的軍事組織主導了此次集會並提出了激進的要求。該協會的一些成員曾參加過獨立戰爭,他們豎起了自由之竿,組織了通訊委員會,並控制了當地民兵。他們成立了法律之外的法院,阻礙關於債務收集和取消抵押品贖回權的訴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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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密爾頓認爲此次集會是對聯邦政府運作的一個極大威脅。1792年9月,漢密爾頓派遣賓夕法尼亞的稅官喬治·克萊默到該州西部進行調查。克萊默易裝調查以及恐嚇當地官員等一系列愚蠢的行爲加劇了緊張的局勢。他誇大其詞的報告對華盛頓政府的最終決策產生了巨大的影響。華盛頓和漢密爾頓視賓夕法尼亞州對聯邦政府法律的反抗爲奇恥大辱,因爲當時的首都就位於賓夕法尼亞州。漢密爾頓草擬了一份總統公告來譴責抗稅行爲,並把交付給司法部長倫道夫。倫道夫對公告中一些尖銳的措辭進行了修改。1792年9月15日,華盛頓簽署了這份公告。公告被四處散發並刊登在多份報紙上。

賓夕法尼亞州西部的聯邦稅務稽查員約翰·內維爾將軍決意執行稅法。內維爾將軍是一個傑出的政治家,也是一個富有的農場主,更是擁有一個大型的釀酒廠。他起初是反對消費稅的,但旋即改變了主意,這引起了衆多賓夕法尼亞州西部一些人的不滿。1792 年8月,內維爾在匹茲堡租了一間房屋作爲他的徵稅辦公室。房東在明戈溪協會的暴力威脅下出賣了內維爾。從此,賓夕法尼亞人不僅將目標集中在稅官身上,同時與這些稅官合作的人也面臨騷擾。署名“Tom the Tinker”的匿名文章威脅那些企圖遵守威士忌酒稅法的人,比如他們的穀倉會被焚燬或者蒸餾裝置會被搗毀。

1793年,抗稅行爲在阿巴拉契亞的西部邊疆地區持續了整整一年,賓夕法尼亞州西部尤甚。6月,在華盛頓縣大約有100人焚燒了內維爾的畫像。9月22日晚,人們衝進了費耶特縣稅官本傑明·威爾斯的家中,威脅說如果他不交出他的委任狀,就馬上將他處死。華盛頓總統懸賞這些行兇者,但是沒有成功。

評價

華盛頓政府對威士忌酒暴亂的鎮壓得到了廣泛的認同。[華盛頓以堅決行動消除威脅,就證明了聯邦政府是維護法律的。許多人仍然擔心政府會摧毀他們所珍惜的自由。但正如華盛頓總統在他的告別演說中所指出的,一個強有力的而不是軟弱的政府正是“你們在家時的寧靜、你們在外時的和平、你們的安全、你們的繁榮以及你們如此高度珍視的自由的主要支柱”。

然而華盛頓政府及其支持者通常不會提到,威士忌酒消費稅仍然很難徵收,許多西部人民依舊拒絕納稅。這一事件促進了政黨在美國的形成。反對華盛頓和漢密爾頓爲代表的聯邦黨的共和黨人傑斐遜在1801年就任總統後,就和國會一起迅速將該稅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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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暴亂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什麼樣的抗議是憲法允許的?法制史學家克里斯蒂安·G·弗裏茨認爲,即使在憲法批准之後,關於合衆國主權的認識仍然沒有達成一致。聯邦主義者認爲聯邦擁有主權,因爲聯邦“政府直接產生於合衆國人民,並以合衆國人民的名義‘確認和建立’”。因此在獨立戰爭中允許的激進的抗議行爲就不再合法了。但是威士忌酒暴亂的參與者和他們的辯護者認爲,革命帶來了集體主權,因此人民擁有集體的權利以憲法之外的方式改變或者挑戰政府。

歷史學家史蒂芬·博伊德認爲,對威士忌酒暴亂的鎮壓最終促進了西部反聯邦主義者對憲法的接受,通過投票支持共和黨人的形式而非直接向政府抗議來尋求變革。而聯邦黨方面則接受了民衆在治理中能夠扮演更加重要的角色。儘管聯邦黨試圖通過1798 年敵視和煽動叛亂法案限制批評政府的言論自由,但聯邦黨再也沒有挑戰集會自由和請願的權利。

威士忌暴亂髮生不久以後,演員兼編劇蘇珊·娜羅森寫了一個題爲“志願者”的音樂舞臺劇。音樂由作曲家亞歷山大·雷納爾創作。音樂劇已經失傳,而音樂流傳了下來,顯示了娜羅森是親聯邦黨的。音樂劇慶祝了成功鎮壓暴亂的聯邦軍隊。1795年1月,華盛頓總統攜妻子馬莎·華盛頓觀看了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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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L·尼爾·史密斯的架空歷史小說《The Probability Broach》中,艾伯特·加勒廷勸說軍隊不要鎮壓暴亂,而是向首都進軍,以叛國罪將華盛頓處決,將修訂過的邦聯條例取代憲法。結果,美利堅合衆國成爲了一個名叫北美聯邦的自由主義的烏托邦。

在阿夫拉姆·戴維森和沃德·摩爾的諷刺小說《Joyleg, A Folly》中,一個參與了獨立戰爭和威士忌酒暴亂的退伍老兵在田納西州的邊遠地區被發現還活着。他通過把泡在自己釀的威士忌中,生存了好幾個世紀,滑稽地面對20世紀60年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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