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的一生爲康熙效命,備極榮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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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大家說說關於李煦奏摺的歷史故事,據小編所知,在康熙四十九年(1710)九月十一日的《蘇、揚田禾收折》中,李煦就講到了:“伏聞聖駕自口外回京,臣翹首殿廷,實深犬馬戀主之誠,因鹽差之期在十月十三日方滿,未能即日起身。謹叩頭具折,恭請聖安,伏乞睿鑑”後面還有幾句,說的是蘇州、揚州的田禾收成與天氣晴雨情況。

李煦的一生爲康熙效命,備極榮華

康熙重視的當然是李煦前面彙報的情況,硃批道:“知道了。每聞兩淮虧空甚是利害,爾等十分留心!後來被衆人笑罵,遺罪子弟,都要想到方好。”當然,地方民生、農業豐歉、天氣晴雨等,都是直接關涉到民生穩定與社會安定的具體問題,康熙也不會漠視的。有的時候沒有別的大事,這方面的彙報自然要及時準確,李煦在康熙五十年(1711)二月二十九日上了《蘇州米價甚平並進晴雨冊折》,康熙認爲上晚了,在折上硃批:“晴雨錄如何遲到今年才奏,不合。明白回奏。”康熙的不滿讓李煦感到十分惶恐。

因此,四月十二日李煦馬上呈去《遲進晴雨錄原因並請處分折》,作出解釋:“竊蘇州冬季晴雨錄,理應去冬奏聞。臣遲至今年二月啓奏,蒙聖恩不即加罪,令臣明白回奏。臣聞命自天,感激無地。但臣去年十二月內,實將晴雨錄攜帶赴京,因一時昏憒遺忘,今年方始進呈。”康熙對這個心腹還是放心的,硃批中就有安慰的意思:“已後凡爾奏摺到京,即當奏聞,恐京中久了,生出別事。”有些奏摺中所講的,可能是李煦要爲皇上分憂,講了一些官場安排的事情,這實際上觸犯了君權,遭到了康熙的批評。比如,康熙五十三年(1714)三月初一,李煦在《保題運使李陳常署理鹽院折》中,講到自己以織造官的身份兼理淮鹺事務,已有十年,任期滿了,特地推薦“居官清正”的李陳常來署理鹽院事務。

李煦的一生爲康熙效命,備極榮華 第2張

康熙在批覆中連“知道了”都不寫,直書“此事非爾可言”六字,表示李煦不該多管閒事。但是,有時李煦爲加強地方控制提出的一些策議,卻讓康熙十分欣賞。在江南,崇明縣是一個小沙島,孤懸海外,縣境內除了水師總兵官外,“文官並無大僚彈壓,亦無首領分防”,只有一個知縣。李煦認爲,如果發生意外,崇明地方就十分孤危,他在康熙五十五年(1716)七月初四日的《駐常熟海防同知似宜移駐崇明與總兵共爲鎮防折》中大膽建議:“查蘇州常熟城內,駐紮有糧道一官,又海防同知一官;但常熟縣離蘇州府城不過八十里,於控制,非如崇明縣鞭長莫及,離府城三百里之遙也。常熟一縣雖亦臨海,已有糧道彈壓足矣。至於海防同知一官,似應移駐崇明城內,與總兵共爲鎮防,庶幾文武兼資,可以永保安寧,而設官合宜,則與地方允有裨益矣。”

康熙很是認可,回覆說:“此折議論甚妥。”當然,具體如何安排處置,就不是李煦所能及的事了。李煦與妹夫曹寅輪視兩淮鹽課,時長十年之久,深受康熙恩寵,不過,織造衙門的虧欠一直沒有填補上,讓李煦也時感不安。康熙五十五年九月下旬,都察院批文中有康熙的指示,讓李煦再負責監察兩淮鹽課一年。李煦感激涕零,上奏表示一定要“培養商膏以裕國課之源,並清完未補之二十八萬八千餘兩”。康熙批覆說:“此一任比不得當時,務須另一番作去纔是。若有疏忽,罪不容誅矣。”意思無非是讓李煦好好努力,爲他效命。

李煦不負所望,到第二年七月份,蘇州織造衙門的虧空大部分補完,鹽課的虧空按照二十八萬八千兩的數目,已經全部補足。康熙很高興,批了一個字:“好!”在批覆李煦奏摺中直接寫“好”,這是很少見的。康熙之所以對江南地方財政稅收看得這麼緊,一方面是因開國不久,國庫並不充盈;另一方面是天下尚未真正平定,邊疆地方還有徵戰,需要用銀子。有時地方說要分批上繳銀兩,康熙就有些着急,希望一次交清。康熙五十七年(1718)閏八月初二日,李煦上《兩淮商人願捐軍需銀兩於運庫借出解部分五年補完折》,說是有兩淮商人江楚吉等人爲報皇恩,願意爲國分憂,在以前兩次捐給瓜洲河工工程銀二十四萬多兩的基礎上,爲西邊軍需捐銀十五萬兩,但需要按五年分捐。

有人願意爲戰備出錢,自然讓康熙高興,但他還是要求一次捐完,並在硃批中將商人的這種念頭視爲奸商的伎倆。他說:“此折斷然行不得!西邊用銀,即可以發庫帑,何苦五年分補?皆因奸商藉端補虧之法耳。”到康熙五十九年(1720),李煦年紀已經不小,正好也是大病初癒。這時,負責監督蘇州滸墅鈔關的莽鵠立任期滿了,李煦乘此機會向康熙上奏,提出可否由他來兼理滸墅鈔關事務。這個鈔關是國家在江南專門特設的錢糧收稅機構,當然是一個很大的肥缺。當年四月中旬的奏摺,被康熙委婉地批駁回去:“監督回時,還當許多差使,況爾年老多病,當靜養無事,方保殘年。倘被蘇州騙子所欺,悔之無及矣。名聲也要緊!”意思是不要太貪了,現在的幾個肥缺已夠好了。這樣的結果,李煦自然很感失望。

李煦的一生爲康熙效命,備極榮華 第3張

李煦一生可以說是備極榮華,康熙的幾次南巡,都是由他和曹寅安排的。迎接皇帝的衣食起居遊玩諸排場的開銷,自然是驚人的,費用基本來自織造局和兩淮鹽務,因此常年的虧空很難較快彌補。康熙給他們的奏摺批文中,也暗示要將這些虧空補上,不過在百官和世:,人面前,總是極力維護這兩個心腹。有時就公開說:“曹寅、李煦用銀之處甚多,朕知其中情由。”至於是什麼樣的情由,當然不可以公諸天下。

康熙五十一年(1712)七月,在曹寅死的當天,李煦就起草奏摺,向康熙作了詳細彙報,把曹的情況說得很悽慘:“曹寅七月初一日感受風寒,輾轉成癯,竟成不起之症,於七月二十三日辰時身故。當其伏枕哀鳴,惟以遽辭聖世,不克仰報天恩爲恨!”其實這不過是兔死狐悲。雍正年間,曹家被抄時,還有住屋十三處,共計四百八十三間;地八處,共計一千九百六十九畝,等等。這些都應是在江寧織造與兩淮鹽務任上得來的好處,一般人都難以想象。

曹雪芹在《紅樓夢》第十六回中,寫了一段賈璉的乳母趙嬤嬤和王熙鳳的對話,彷彿就是曹家的寫照。趙嬤嬤說:“還有如今現在江南的甄家,哎喲喲,好勢派!獨他家接駕四次。若不是我們親眼看見,告訴誰,誰也不信的。別講銀子成了土泥,憑是世上所有的,沒有不是堆山塞海的,‘罪過可惜’四個字,竟顧不得了。”王熙鳳問道:“只納罕他家怎麼就這麼富貴呢?”趙嬤嬤一語道破:“告訴奶奶一句話:也不過是拿着皇帝家的銀子,往皇帝身上使罷了!誰家有那些錢買這個虛熱鬧去!”講的確是實情。

李煦的一生爲康熙效命,備極榮華 第4張

可嘆的是,到雍正初年,李煦因爲買蘇州女子賄賂“阿其那”,即雍正的八弟胤禩(曾與雍正爭奪過皇位),接受了專案審查,當然也被抄了家。李煦本人要受斬刑,雍正表示寬大,只作“發往打牲烏拉”的處罰。案子在雍正五年(1727)二月間全部終了,李煦輝煌的一生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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